剛才瀏覽《信報》網站,看到星期三的人物專訪,受訪者是何守信。
何守信最近主持TVB台慶節目大型紀錄片《活着》,我看過數集。它不是拍得不好,只是我不太喜歡何守信開口閉口那幾句訓話:「從非洲現存最接近人類遠祖的原始生活中,尋找人類活着的真正需要及價值;希望藉着探尋超過300萬年的人類歷史,將活得有意義的訊息傳給觀眾,為社會打氣。」我覺得,有些道理盡在不言中,只可意會,說白了反而顯得造作。
在訪問中,何守信道出當年移民加拿大的原因:逃避壓力,「當了幾十年司儀,好辛苦、好大壓力。你看我在鏡頭前講幾句話,以為好輕鬆,其實要花很多工夫,每晚最快樂是聽到『晚安』和『Bye Bye』,收工後我連妝都不落就飛奔回家回氣。」「非洲人為什麼開心?我難以猜測,但香港人為何苦臉我卻很清楚。他們被利慾薰了心,今天擔心股市、明天擔心工作,心魔阻擋了人心,當然難展歡容。非洲人的要求很簡單,不餓、不渴便感滿足,我們卻不斷埋怨飯不好吃、什麼物質還未到手。像埃塞俄比亞99%人沒有鞋穿,你說他們窮,他們可能說你穿鞋多負累。像莊子所說『子非魚,安知魚之樂?』所以說,心窮還是真窮,誰來定義?」
年輕的歲月像輕輕的扁舟,載不動那超重的喜和愁。不知道何守信這刻的心境,是否到了蔣捷寫下《虞美人.聽雨》的情懷?
少年聽雨歌樓上,紅燭昏羅帳。壯年聽雨客舟中,江闊雲低,斷雁叫西風。 而今聽雨僧廬下,鬢已星星也。悲歡離合總無情,一任階前,點滴到天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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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erhaps he wanted to get rid of 亞姊 to Canada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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