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星期有驚無險,週末的投稿給編輯投籃了(昨天改寫成博客上的《好「煮」意》),連忙在週一再寫一篇,幸好今天給刊登了。
文首提到的舞蹈表演就是《金曲蛻變顧嘉輝》,上週六與家人在元朗劇院觀賞,表演很不錯,家人都讚好,但不特別寫觀後感,因早前讀到網友的網誌,正是我意。
文字版如下:
焦慮.盲點
日前與家人觀賞舞蹈表演,甫打開場刊,妹妹驚道:「為什麼幾乎清一色都是內地舞蹈員?這是以香港冠命的舞蹈團呢!」我跟她解釋說,有朋友以前不看這舞蹈團的節目,因為那時候舞蹈員跳得很差勁,直到近年他們引入內地舞蹈員,表現水準才有所提升。「那麼他們該改名嘛!」妹妹仍蹙着眉頭說。
香港人對內地人的湧入,有一種莫名的焦慮。當各家大專院校最流行的「外語」是普通話後,我們的家長千方百計要孩子從幼兒園開始,便贏在起跑線之上,因為他們相信孩子將來的對手不是身旁的同學,而是神州大地上的年輕人。
對於國際機構所做的各項城市實力排名榜調查,香港人尤為着緊,深恐自己的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會被上海追趕上來。
於是,我們的城市以英文為尊,把母語教育如棄敝屣;我們視教育等同於職業訓練所,以工商管理為最吃香的大學選科,無視人文學科、科研等對社會發展的重要;我們以與金融有關的行業為最有前途的職業,放棄了工業、農業、文化產業......結果我們的城市便變成單一產業,地產獨大。
為了拚經濟,我們遇上了盲點:認不清一個城市的命運,並不完全繫於經濟的事實。如果有一天,我們城市的天空被擎天豪宅所遮蔽,我們的眼光只有頭頂上那幢豪宅的高度,我們便成了徹頭徹尾的經濟動物──只剩下錙銖必較的腦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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